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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处在2000年泡沫崩掉的前夜吗?

2025-12-16 08:40  来源:硅星GenAI 本篇文章有字,看完大约需要 分钟的时间

来源:硅星GenAI

  今天听完了a16z播客的新一期对谈:Benedict Evans(曾任a16z合伙人,长期研究平台变革)和主持人Erik Torenberg聊《AI eats the world》以及下一轮平台迁移的真实走向。整期内容不太像“追热点”,更像是在给2025年的AI产业做一次冷静校准:泡沫从哪来、为什么全行业FOMO、为什么人人都知道但还没用成习惯,以及最关键的——模型之外,到底还缺什么产品形态和商业护城河。

  下面我把这期对谈里我认为最有价值、也最能帮助我们理解当下进度与下一步机会的点,整理成一篇信息梳理,分享给大家。

  一、真实进度条:为什么AI看起来“人尽皆知”,却还没变成“人人离不开”

  Benedict Evans用一个很刺耳的反问开场:ChatGPT有8亿~9亿周活,但如果你是那种每天用好几个小时的人,不妨问自己——为什么有五倍于你的人“看过、理解、有账号、会用”,却想不出这周或下周要用它做什么?

  这句话把2025年AI的“真实进度条”钉在了一个矛盾上:热度已是基础设施级别,使用仍停留在“可选工具”。他提到的调查印象也指向同一件事:每天用的人大约10%~15%,更多人是“每周用一次或偶尔用一次”。这会直接影响一切——从商业模型、分发渠道,到谁能构建真正可防御的产品。

  二、“AI”和“AGI”正在变成一套话术,而不是一组定义

  Evans反复强调:“AI”这个词越来越像“技术”“自动化”——只在“新”的时候成立,一旦普及,它就不再被称为AI。他举了电梯的类比:1950年代奥的斯把自动电梯当成“电子礼仪”营销;今天没人会说“我在使用电子电梯”,它只是电梯。

  而“AGI”则更像“新的、可怕的东西”。他讲了一个略带神学意味的笑话:AGI似乎总处在一种尴尬的二选一——要么它已经到了,只是“小型软件”;要么它在5年后,并且永远都会在5年后。

  这也解释了他对行业叙事的敏感:你会看到有人说“我们现在就有博士级研究员”,也会看到另一派立刻反驳“没有,别闹”。对Evans来说,问题不在于谁更会讲话,而在于:当我们连“它到底是什么”都在摇摆时,所有预测都会被叙事拉扯得四分五裂。

  三、这到底是一次平台变革,还是“比平台更大”的结构性变化?

  Evans的核心框架,是把生成式AI放进“平台变革史”里对照:平台变革通常会带来赢家和输家,会制造泡沫,也会催生新的万亿公司;但对科技行业之外,影响往往分化——互联网对报纸行业是“改天换地”,对水泥行业可能只是“更好用的工具”。

  但这一次不同在于:过去的平台变革,你不知道明年会出现谁(Netscape出来时,很多未来巨头还在上学;Amazon也还只是书店),但你大体知道物理极限:带宽、硬件、电池、成本曲线都在可推演的边界里。

  生成式AI的麻烦是:我们不知道它的“物理极限”。因为我们既没有对“它为何有效”的充分理论,也没有对“人类智能是什么”的充分理论,于是你只能听到一堆“我觉得”。

  这会直接导致一种“精神分裂式叙事”:同一家公司可以一边谈“很快人类级/博士级研究员”,一边又谈“这是新的API堆栈,会像Windows一样让更多软件成为可能”。Evans的吐槽很直接:这两件事不可能同时为真——要么你拥有一个博士级研究员(那它也该是博士级会计师),要么你只是得到一种更强的软件能力去做报税、写代码、做工作流。

  四、泡沫:不是“会不会”,而是“我们现在是97、98还是99”

  在泡沫问题上,Evans的态度既不高举高打,也不装作冷静旁观者。他的判断是:“非常新、非常大、非常令人兴奋、改变世界的东西,往往会导致泡沫。”所以,如果现在还不在泡沫里,也大概率会走进泡沫。

  但他更看重的是泡沫的“结构性特征”,而不是给泡沫贴标签:泡沫期里一切同时上涨,所有人都像天才,杠杆、交叉杠杆、循环收入到处都是;然后当它掉头,会出现棘轮效应。

  他引用Marc Andreessen对90年代互联网泡沫的记忆:1997不是泡沫,1998不是泡沫,1999是泡沫。问题是——我们现在到底是哪一年?如果能准确回答,我们就生活在平行宇宙里。

  五、FOMO的底层逻辑:不投资的下行风险,大过过度投资的下行风险

  比“泡沫”更能解释2025年资本开支狂潮的,是Evans抛出的那句行业共识:从超大规模云服务商那里听到的说法大意都是——不投资的下行风险,超过过度投资的下行风险。

  这里的关键不在“他们是否理性”,而在“没人能算明白”。Evans用90年代末预测带宽需求做类比:你可以列出用户数、网页带宽、视频时长、码率、观看习惯,用电子表格算出10年后全球带宽消耗,再反推路由器销量——你会得到一个数字,但它一定不是那个数字,真实结果可能有百倍区间。

  同理,AI计算需求也很难代数化:模型效率每年可能下降很多倍(他强调“成本在掉”),但使用量在涨;于是你很难判断到底是“缺供给”还是“缺需求”,也很难判断今天的CapEx是在买未来,还是在买焦虑。

  他顺手拆了一个“过度投资也能转卖容量”的乐观说法:如果你闲置算力,别人也会闲置;你以为能转卖,市场上却可能是“全行业一起库存”。

  六、“缺失的产品”:ChatGPT像入口,但还不是“定义平台的那台iPhone/那张Excel”

  这期对谈最有信息密度的部分,其实不是模型能力,而是Evans对“产品形态”的判断:很多人把ChatGPT当成“产品”,但它更像一个“伪装成产品的聊天机器人”。

  原因并不玄学,而是UI与工作流的现实:专业软件的屏幕上之所以只有7个按钮,是因为背后有一群人把机构知识、行业流程、决策节点都压缩成“在这一步该问什么、该给什么选项”。

  而当你面对一个空白提示框,你被迫从第一性原理想清楚:我到底要什么、我该怎么问、我该怎么验证、我该怎么把它嵌进工作里——它几乎在“问你所有事情”。

  于是,“缺失的产品”就清晰了:不是缺一个更聪明的模型,而是缺一套能把AI嵌进具体岗位与具体流程的产品包装。这也是他解释为什么企业会买Everlaw这种“法律文档发现解决方案”,而不会想自己去拼AWS API:人们购买解决方案,不购买技术。

  Evans给出的直觉很像一句“创业者友好”的判词:过去十年企业软件公司在拆解Oracle/Excel;今天AI软件公司在拆解ChatGPT。谁能把“按钮”做出来,谁就能把AI的能力变成可销售的工作流。

  七、验证与错误率:为什么“无限实习生”有时反而让你更累

  Evans最尖锐的现实主义,不在“它会不会更强”,而在“你能不能验证”。他引用与Balaji的对话:硅谷的人经常对错误率挥手而过,但很多问题需要特定且正确的答案;如果无法机械验证,靠人检验是否划算?

  在营销里,让机器生成200张图、人挑10张,效率巨大;但在数据录入场景,如果机器从200个PDF抄200个数字、你得逐个核对,那你还不如自己做。

  他举的OpenAI Deep Research的例子尤其扎心:它拿来当营销展示的数据“数字全是错的”,错在转录、错在来源选择;你让实习生做,也可能犯同样的错。

  这不是嘲讽模型,而是在强调:AI的落地不是“能生成”,而是“能交付”。交付意味着验证链路、责任边界、以及“错一次的代价”。

  八、新行为会出现,但“类别长什么样”我们现在很可能问错了问题

  当被问到“会不会出现AI版Uber/Tinder”时,Evans的回答依旧是历史视角:每一次平台变革,早期都充满误判。1995年人们以为Web更像“共享系统”,后来才变成“发布系统”;iPhone也用了两年才真正跑通价格、功能与分发。

  他甚至把这种“问错问题”的必然性当成规律:当年移动时代人人追问“3G的杀手级用例是什么”,最后答案是“口袋里随处都有互联网”——但当时没人这么问。

  因此他更愿意把AI的落地分成三步:

  第一步,把它做成功能,做明显的自动化;第二步,做新的东西;第三步,有人把行业从里到外翻过来,重新定义问题。

  在他看来,我们仍大量停留在第一步,同时开始更认真地讨论第二步、第三步:AI会带来什么新收入?会在哪些地方重塑市场结构?

  九、竞争格局:模型趋同,真正的差异在分发、成本与“可防御的粘性”

  关于“谁能赢”,Evans不太相信“基准分数”能给答案。他同意一种观察:对偶尔使用的消费者来说,模型很可能被体验成“商品”;真正拉开差距的,是分发、默认入口、以及成本基础。

  他对OpenAI的描述尤其冷:8亿~9亿周活当然惊人,但这种优势“很脆弱”,因为它更像品牌与默认,而不是网络效应、生态系统或功能锁定;同时它没有自有基础设施,成本不受控,“每个月从Satya那里收账单”。

  因此OpenAI必须两线作战:一边在模型之上拼命做产品形态(浏览器、社交视频、应用平台……“满墙都是线”那种),一边补基础设施,去和Nvidia、AMD、Oracle、甚至“石油美元”打交道。

  这句话把2025年“FOMO”从云厂商扩展到了模型厂商:不仅要跑得快,还要补齐护城河。

  十、大厂站位:Google/Meta/Apple/Amazon/OpenAI分别在守什么、抢什么

  Evans对“大厂站位”的拆解,核心不在“谁模型更强”,而在五家公司各自的基本盘不同:有人在守入口,有人在守现金流,有人在守设备生态,有人既卖铲子也想重做决策链路。

  OpenAI:守默认入口,抢护城河与成本基础

  OpenAI的强项是心智与默认入口,但弱点是缺少稳固的生态锁定与基础设施控制权。它必须同时补两件事:把入口变成更强粘性的产品形态,以及把成本基础从“外部账单”变成可控的长期结构。

  Google:守搜索广告现金牛,抢下一代体验的定义权

  Google可以用既有现金流承受巨额投入,把AI吸收进搜索、广告、工具链里,先把“旧世界”做得更强。同时它也在争一件事:下一代入口究竟长什么样——是Google定义,还是别人定义后Google复制并规模化。

  Meta:守内容分发与推荐系统,抢下一代社交体验控制权

  AI对Meta更像“体验范式变量”,会影响内容生产、分发、推荐与互动方式。它最在意的不是单点能力,而是分发机器的控制权是否旁落,因此更需要掌握自有模型与能力边界。

  Amazon:守AWS的铲子生意,抢购买决策与发现入口

  一方面,Amazon天然受益于把AI当云能力售卖;另一方面,它更想抢的是“用户如何决定买什么”。如果购买从搜索SKU迁移到对话式建议与发现,零售媒体、广告转化路径、推荐系统都可能被重写。

  Apple:守设备与生态入口,抢“计算形态是否改写”的落点

  Apple的关键不在有没有聊天机器人,而在AI会不会改变“软件是什么、App是否还存在”。如果交互转向代理化/对话化,设备侧仍可能是关键入口;但前提是体验要足够稳定可靠,而这恰恰是行业目前最难交付的部分。

  十一、站到行业外面:真正焦虑的不是“我能不能用AI”,而是“我的价值链会不会被改写”

  Evans最后把镜头推向科技之外:如果你是出版、品牌、营销、媒体公司,你可以列一堆问题,但你甚至不知道问题是什么。

  当用户问LLM要一个食谱,LLM直接给答案,食谱网站意味着什么?当购买决策变成“我挥舞手机问一句‘我该买什么’”,流量与转化会被带到哪里?Amazon能否借LLM真正把“推荐、发现、建议”做成规模化能力,而不只是卖SKU?

  他甚至把这种冲击总结为一种残酷的“自我识别”:报纸行业过去谈策展、新闻,却很少承认自己也是“轻制造+本地配送卡车公司”;直到互联网来了,价值链里真正可被拆解、可被替代的部分才暴露。

  换句话说,AI的第二阶段、第三阶段,可能不是把你效率提高20%,而是让你意识到:你以为的护城河,可能只是“无聊、困难、耗时”的流程摩擦。当LLM移除摩擦,你靠摩擦赚钱的行业,会突然失重。

  十二、2025年的“真实进度”,是一场从模型热到产品定型的迁徙

  如果把这场对谈压缩成一句话:2025年AI的关键不在“更强的模型”,而在“缺失的产品形态”与“可验证的交付链路”——它们决定了AI会从少数人的高频工具,变成多数人的默认工作方式。

  Evans最后也留了一个诚实的边界:我们现在拥有的,还不是“实际人的替代品”,除非在非常狭窄、严格护栏的场景里。它会不会成长到那一步?没人能给可证伪的答案。

  但对产业而言,也许更重要的是:即便它永远只是“更强的软件”,也足以像互联网与智能手机那样,重排一批行业、重写一批公司。而真正的战场,会发生在“泡沫与FOMO”之下,那些把能力做成产品、把错误变成可控、把工作流变成按钮的人手里。更多股票资讯,关注财经365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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